第73章：放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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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悅媛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，不管她說什麽，何皓安總有理由把話題轉到她身上，所以她索性什麽也不說。
何皓安知道她沈默的意思，苦笑著把身子轉了回去，看著被車燈照得通亮的路面，他心裏難受。
“你別忘了，你答應過我的話。你說過，等你任務結束，我們可以試試。我在等……”
林悅媛掐著指甲蓋，那句話說出來就是個錯誤，她不該給他希望。她沒有放下心裏的人，怎可接受另一個人，就算是試試，恐怕也不行。
車子離何家的房子不遠，林悅媛下車打算走著回去。
帶上車門之前，她還是把嘴裏的話說了出來：“沒有必要刻意地去等一個人，身邊出現合適的……比如常小姐，也可以試試。”
何皓安坐在車裏一動不動，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背影從明亮的車燈下走進暗影處。
她的話，又何妨說的不是她自己。
這些年來，她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人的感情，不是不合適，而是覺得不合適。
她告訴自己不要刻意去等待一個人，實際上，沒有哪一天她不在等那個人。
林悅媛回到何家時，何皓安的車子還沒開回來，他明明可以比她早到家，卻偏偏選擇落後於她。
“林悅媛。”黎秀宜還是以一貫的姿態站在客廳的陽臺上，笑容燦爛地朝她招手。
林悅媛走過去，揚頭望著陽臺上的女人：“太太。”語氣雖有低落，但黎秀宜並不在意，反而高興得很，這恰恰說明，她的皓安和常小姐相處得不錯。
“這麽晚才回來？少爺呢？”黎秀宜的語氣少有的溫柔。
“在……應該在後面吧，我先回來的。”林悅媛回頭看了眼院門。
“少爺和常小姐相處得還愉快吧？”黎秀宜覺得自己是在明知故問。
“應該還愉快吧。”
“愉快就好，愉快就說明兩人有感情，感情就是這麽一點一點培養起來的，不是嗎？”
林悅媛機械地點頭，實際上她根本沒聽清楚黎秀宜說了什麽。
“行了，你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黎秀宜總算開恩讓她回房，不過剛一轉背就被何正淳叫住：“林小姐，你來一下。”
陽臺上的燈光把何正淳的臉色照的不是很好看，本來就嚴肅的一個人，這樣一來，更加不容靠近。
她怯生生地跟著何正淳進了書房，何正淳坐到書桌前的轉椅上，擡了擡下巴示意她把門關上。
林悅媛感覺事情有些嚴重，平時說什麽話，倒不至於這麽謹慎。就算被叫到書房，也沒有關門的慣例。
林悅媛關上門，站在靠近門的地方，不敢離何正淳太近。她怕那雙肅殺的眼睛讓她緊張露出破綻。
“你走進來一點。”何正淳的聲音像是在命令。
林悅媛把手背在身後，走到離書桌不近不遠的位置，低頭擡眸，暗暗打量何正淳的情緒。
“何紀超回來了。”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她，而是很確定地說。
林悅媛放在身後的手驚得一抖，沒吱聲。
“你見過他沒有？”他仰頭吸了口氣，疲憊中透著無可奈何。
林悅媛搖頭，想了下，依舊搖頭。
何正淳好像信了，把幽暗的眼眸轉看向她：“你幫我聯系上他，好不好？不管用什麽方式，一定要讓他離開……離開這裏。”他沒有往日的威嚴，僅僅只是一個無奈的父親。
“老板，如果何先生執意的話，何不讓他了了心願再離開。”林悅媛鬥膽說。
“你知道什麽。”何正淳氣得顫抖，好像這是一件根本想都不用想的事情。
“老板，您是他的父親，他什麽脾氣您恐怕比我清楚，他是一個固執的人，執著得像個瘋子。他想調查韓小姐的案子，恐怕誰都阻攔不了。您都做不到的事情，更何況是我呢。”
“你做得到。除了你，我也想不到有誰可以做到。”他本以為許立還可以做到，沒想到她跟何紀超合起夥來騙他。他現在能相信的，恐怕只有眼前這個看似傻乎乎的姑娘。
何正淳拉開抽屜，拿出一個裝有錢的信封和一串車鑰匙，順著桌面向她推過去。
“林小姐，何紀超就拜托你了。”
林悅媛站在原地無動於衷，何正淳輕揉眉骨：“行了，你去休息吧。”
林悅媛向他微微頷首，轉身要走。
“東西拿好。”何正淳提醒。
她回過頭：“老板，我是何家聘請的職工，您的吩咐自然在我工作的範疇，額外的東西就不必要了。”
何正淳沒有勉強，靠著椅背微瞇眼睛。
林悅媛走出去，輕輕帶上書房的門。
路過客廳，與剛好進門的何皓安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。何皓安心裏難過，原本也笑不出來，看到林悅媛時，還是咧嘴笑了，笑得清風和諧，笑得陽光燦爛。
林悅媛回到房間，站在窗邊望著陰郁的夜色出神。
昏黃的燈光落在她身上，把她的身影襯得格外清明。她像是定格在畫中的人，只可遠遠地看著，卻觸碰不得。
“常小姐才是你的真命女神。她，不是。”黎秀宜雙手搭在他肩上，從身後走到他身側。
“媽，我困了。”何皓安拉上窗簾，轉身向床邊走去。
“困了就睡吧。”黎秀宜幫他打開床頭燈。
何皓安脫了鞋子上床，黎秀宜替他蓋好被子，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翻過身去的背影，目光暗了暗。
坐了有一會，她才起身關了燈出去。
早餐桌上，何正淳放下報紙對黎秀宜說：“我準備給小林放幾天假，讓她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完，下個月就送她去法國。”不是商量，而是告知。
黎秀宜拿湯勺的手僵了下，擡頭看著何正淳：“現在才月初，就給她放假，是不是早了些？”
“早什麽，該辦的手續要盡快辦完。”何正淳冷著臉說。
黎秀宜撇嘴，心想這人一早起來就垮著臉，是不是吃火藥了？
望著正在院子裏澆花的林悅媛，她把她喊了進來。
林悅媛放下水壺，走到門口。
“我先生說要放你幾天假，你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了，省得出國的時候手忙腳亂。”
“是。”林悅媛說。
“行了，去忙吧。”黎秀宜低頭接著喝碗裏的小米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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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悅媛掐著指甲蓋，那句話說出來就是個錯誤，她不該給他希望。她沒有放下心裏的人，怎可接受另一個人，就算是試試，恐怕也不行。
車子離何家的房子不遠，林悅媛下車打算走著回去。
帶上車門之前，她還是把嘴裏的話說了出來：“沒有必要刻意地去等一個人，身邊出現合適的……比如常小姐，也可以試試。”
何皓安坐在車裏一動不動，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背影從明亮的車燈下走進暗影處。
她的話，又何妨說的不是她自己。
這些年來，她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人的感情，不是不合適，而是覺得不合適。
她告訴自己不要刻意去等待一個人，實際上，沒有哪一天她不在等那個人。
林悅媛回到何家時，何皓安的車子還沒開回來，他明明可以比她早到家，卻偏偏選擇落後於她。
“林悅媛。”黎秀宜還是以一貫的姿態站在客廳的陽臺上，笑容燦爛地朝她招手。
林悅媛走過去，揚頭望著陽臺上的女人：“太太。”語氣雖有低落，但黎秀宜並不在意，反而高興得很，這恰恰說明，她的皓安和常小姐相處得不錯。
“這麽晚才回來？少爺呢？”黎秀宜的語氣少有的溫柔。
“在……應該在後面吧，我先回來的。”林悅媛回頭看了眼院門。
“少爺和常小姐相處得還愉快吧？”黎秀宜覺得自己是在明知故問。
“應該還愉快吧。”
“愉快就好，愉快就說明兩人有感情，感情就是這麽一點一點培養起來的，不是嗎？”
林悅媛機械地點頭，實際上她根本沒聽清楚黎秀宜說了什麽。
“行了，你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黎秀宜總算開恩讓她回房，不過剛一轉背就被何正淳叫住：“林小姐，你來一下。”
陽臺上的燈光把何正淳的臉色照的不是很好看，本來就嚴肅的一個人，這樣一來，更加不容靠近。
她怯生生地跟著何正淳進了書房，何正淳坐到書桌前的轉椅上，擡了擡下巴示意她把門關上。
林悅媛感覺事情有些嚴重，平時說什麽話，倒不至於這麽謹慎。就算被叫到書房，也沒有關門的慣例。
林悅媛關上門，站在靠近門的地方，不敢離何正淳太近。她怕那雙肅殺的眼睛讓她緊張露出破綻。
“你走進來一點。”何正淳的聲音像是在命令。
林悅媛把手背在身後，走到離書桌不近不遠的位置，低頭擡眸，暗暗打量何正淳的情緒。
“何紀超回來了。”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她，而是很確定地說。
林悅媛放在身後的手驚得一抖，沒吱聲。
“你見過他沒有？”他仰頭吸了口氣，疲憊中透著無可奈何。
林悅媛搖頭，想了下，依舊搖頭。
何正淳好像信了，把幽暗的眼眸轉看向她：“你幫我聯系上他，好不好？不管用什麽方式，一定要讓他離開……離開這裏。”他沒有往日的威嚴，僅僅只是一個無奈的父親。
“老板，如果何先生執意的話，何不讓他了了心願再離開。”林悅媛鬥膽說。
“你知道什麽。”何正淳氣得顫抖，好像這是一件根本想都不用想的事情。
“老板，您是他的父親，他什麽脾氣您恐怕比我清楚，他是一個固執的人，執著得像個瘋子。他想調查韓小姐的案子，恐怕誰都阻攔不了。您都做不到的事情，更何況是我呢。”
“你做得到。除了你，我也想不到有誰可以做到。”他本以為許立還可以做到，沒想到她跟何紀超合起夥來騙他。他現在能相信的，恐怕只有眼前這個看似傻乎乎的姑娘。
何正淳拉開抽屜，拿出一個裝有錢的信封和一串車鑰匙，順著桌面向她推過去。
“林小姐，何紀超就拜托你了。”
林悅媛站在原地無動於衷，何正淳輕揉眉骨：“行了，你去休息吧。”
林悅媛向他微微頷首，轉身要走。
“東西拿好。”何正淳提醒。
她回過頭：“老板，我是何家聘請的職工，您的吩咐自然在我工作的範疇，額外的東西就不必要了。”
何正淳沒有勉強，靠著椅背微瞇眼睛。
林悅媛走出去，輕輕帶上書房的門。
路過客廳，與剛好進門的何皓安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。何皓安心裏難過，原本也笑不出來，看到林悅媛時，還是咧嘴笑了，笑得清風和諧，笑得陽光燦爛。
林悅媛回到房間，站在窗邊望著陰郁的夜色出神。
昏黃的燈光落在她身上，把她的身影襯得格外清明。她像是定格在畫中的人，只可遠遠地看著，卻觸碰不得。
“常小姐才是你的真命女神。她，不是。”黎秀宜雙手搭在他肩上，從身後走到他身側。
“媽，我困了。”何皓安拉上窗簾，轉身向床邊走去。
“困了就睡吧。”黎秀宜幫他打開床頭燈。
何皓安脫了鞋子上床，黎秀宜替他蓋好被子，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翻過身去的背影，目光暗了暗。
坐了有一會，她才起身關了燈出去。
早餐桌上，何正淳放下報紙對黎秀宜說：“我準備給小林放幾天假，讓她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完，下個月就送她去法國。”不是商量，而是告知。
黎秀宜拿湯勺的手僵了下，擡頭看著何正淳：“現在才月初，就給她放假，是不是早了些？”
“早什麽，該辦的手續要盡快辦完。”何正淳冷著臉說。
黎秀宜撇嘴，心想這人一早起來就垮著臉，是不是吃火藥了？
望著正在院子裏澆花的林悅媛，她把她喊了進來。
林悅媛放下水壺，走到門口。
“我先生說要放你幾天假，你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了，省得出國的時候手忙腳亂。”
“是。”林悅媛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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